“说得好。”云焕轻轻笑了起来,嘴角却是冷嘲笑、,“一人做事一热当,也不管我师傅的事情!”没料到在这样的形式下还压住气势,湘不由沉默,但刹那后就大笑起来,他一跃而起,提剑后退:“想用飞廉威胁我?做梦!他算什么?一个冰夷……一条不会咬人的狗还是狗!”大笑中湘剑一划,将云焕逼退三丈,眼睛里闪着冷光:“云少将,我告诉你:不管是这些牧民找到如意珠,还是你自己派军队找到如意珠,如果一个月内你不把龙神的东西归给我们,你就等着你师傅的尸体在古墓里腐烂吧!” ­

“就算师傅她解了毒,最多也只能活三个月,你威胁不了我。”云焕淡淡指出,“你交出解药,我放你走,决不会连累飞廉。” ­

“是么?”湘退到石墓墙边,抬头看着那高窗,又饶有兴趣看着一边的沧流帝国少将, ­

嘴角浮出一个微笑,“听起来倒是很合理——如果不是恰好我都看见了,我几乎就要接受这个“公平”的条件了。” ­

“看见?”云焕脸色微变,“看见什么?”湘嘴角的笑更深,混合着种种情绪,变得不可捉摸,声音忽然轻了下来,近乎耳语:“我看见你吻她了……每次在她没有醒来的时候,你都忍不住吻她的指尖和头发。是不是?那时你的眼神是那么迷恋和痛苦啊,啧啧。真不可思议!我都看见了。” ­

“住口!”恍如被利剑刺中胸口,云焕脸色转瞬苍白,厉声喝止,“住口!住口!” ­

“哈哈哈哈……受不了么?”复国军战士大笑起来,“如果我告诉你,其实你师傅她也知道呢!那次我明明看见她睁开眼睛了!但是她默不作声,也不知道最后一刻她心里是什么感觉……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。”近乎耳语的声音忽然中止,湘眼里涌动的光凝定了,忽然提高了声音,冷而厉:“云少将,不要再否认了!她是你在世上最爱的人。只要有一丝希望,哪怕为了多让她多活一天,你都可以拿一切来换!” ­

鲛人战士握紧剑一跃而起,手攀上高窗:“我就在古墓里,等着你把如意珠送进来——若不尽早,解了毒身体有会溃烂大半。可要加紧啊,少将。” ­

黄沙纷飞的荒野上,一切都静了下来。 ­

云焕有些茫然地抬头,看着面前的古墓——厚重的石门隔断了一切,坚实的石壁高处,那个高窗犹如一只黑洞洞的眼睛注视着他,看不见底。 ­

十五年前地窖逃生后,他再也没有此刻绝望过。那时,在死亡来临的时候,他清楚的知道再没有任何族人或敌人来解救他,在这个天地之间,他孑然一身;而如今同样的恐惧 ­

和黑暗没顶而来,他知道自己将要失去最后的救赎。 ­

颓然将手捶在石壁上,那个瞬间,云焕一直勉强控制着情绪终于土崩瓦解。 ­

小语:如果这本书最不可以死的就是慕湮,最不值得死的也是慕湮,鲛人最对不起的人 ­也就是慕湮。一切都不可以补偿。所以我恨湘。在《龙战》的结束,就是云焕的重生吧.他将如意珠给了湘,却换不回慕湮的生命。自己也遭迫害,差点也死去。如果

以后,慕湮,活着,也许,她对云焕的生命有些改变。我不是沧月,所以我不知道云焕的将来。性格就是主宰他自己吧。 ­

慕湮是最值得骄傲和尊敬的人儿,她的一生几乎在痛苦中度过,从遇见夏愈冰的那一刻起。从来没有快乐过吧。她的胸襟不得不令人佩服。她的生命是光明伟大的。 ­

在她消逝的那一刻,心真的很痛,很痛。所以,在游戏里,我的名字就叫做——慕湮之剑。 借沧月的一首诗来赞美她吧。 ­

君生我未生, ­

我生君已老。 ­

隔了百年的光阴,万里的迢递, ­

浮世肮脏, ­

人心险恶。 ­

割裂了生和死, ­

到哪里去寻找那一袭纯白如羽的华衣 ­

和那莲花般的素颜